李知行在旁边接他的腔:“队长,苟富贵,勿相忘。”
“队长,你要是有钱了还跟我抢泡面吃吗?”
“队长——”
车上乱成一团,被不知道谁挠了痒痒肉的季恕左扭右摆,为自己开脱:“不就是说几句话么,不熟,真不熟,第一次聊。”
“第一次聊就聊养小猫小狗啊?”钟悦显然是把他和时雅雅还有谢今朝的对话听了个门清,“那下次是不是就要聊哪天结婚,下下次是不是就该养孩子了?”
季恕还没来得及骂他,他又嘟嘟囔囔地说:“而且你什么时候对养小动物这么有心得了,之前我给你看我们家狗照片,你还说这辈子养活自己都够呛,家里除了你不会出现第二个用鼻孔喘气的玩意儿呢。”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队长。”李知行总结陈词。
“我……”
季恕倏地闭上了嘴,没吭声了。
——也不能再吭声,这种怪力乱神的都市奇谈本身就足够荒谬,先不说他全坦白了钟悦他们会不会相信,就单论这件事本身而言,他自己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稀里糊涂的一次醉酒,他穿成了流浪猫,说不准大好人生都要因为这次穿越而砍半,和不知哪年哪月哪日生的猫同生共死,万一、万一他说了,隔天其他人也这样了呢?
季恕平常和钟悦他们闹着玩,真到这种大事上是绝不敢开玩笑的。
他骤然紧绷的面孔让车里陷入沉寂,又过一会儿,大概是看他表情实在难看,慕鹤轩给他解围:“算了,你们俩也别为难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