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利用独世宫之名行事,保不齐还会被处罚。
她见过别人受罚,不死也得脱层皮,还可能会毁容,她不想经历那些,只想等此间事了,彻底自由之后,再靠自己把事情摆平。
时过境迁,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反而主动提及,甚至让她名正言顺的借势。
她现在宽衣解带,极尽所能地讨好侍奉他,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可黎瑶一点都感动,也不高兴,更不想聪明。
她觉得特别可笑。
不觉得太迟了吗?
如今的这些迟来的所有,她真的无法欣慰,只越发觉得可怕又可笑。
她已经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无所不用其极地挑衅他,试图离开他,他反而变化了。
这显得过去谨慎小微全心全意的自己多可悲。
黎瑶松开了谢无极的衣裳,绕过他站起来,他这次没有阻拦。
她走出几步,抛开那些混乱的情绪,摆出令人厌恶的抗拒模样。
“黎家是不是也参与了当年的事?”她先说了这么一句,又改口,“不对,从前应该没参与,当是这几年的事。黎珏和步家兄妹频繁联络,交换的信息里面肯定有道君想知道的。”
她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道君需要一个不打草惊蛇的理由前往黎家,为我出头刚好就很合适。”
“道君不是真心为我不平,只是为了您的目的罢了,我说的对吗?”
谢无极挑剔地扫了一眼她弄脏弄乱的床榻,果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扫兴:“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好,不必非得说出来,不会觉得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