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嘶吼,要不是束缚带,黑熊痛的险些从实验台上翻下去。

修斯把自己二度手滑进了人家眼睛的手术刀拎起来,曲起手指弹了弹手术刀,几滴血珠被弹飞出去。

他谴责似的看着手上银白的刀刃,语带笑意:“怎么这么调皮呢。”

泽维尔吊起的心脏缓缓放下,紧接着,一股荒谬的感觉涌了上来。

黑熊还没反应过来,他却从修斯这两次“手滑”中回过味来了。

这位被称作修斯殿下的青年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非凡没有抓捕他,反而帮他掩藏了行踪。

为什么?这个人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吗?

不可能。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修斯轻描淡写地挥退了想要给黑熊注射麻醉的护士:“不用。”

护士举着麻醉针,有些为难:“如果不用麻醉剂,他很可能会在实验中死亡,请您再次确认。”

“放心,这点痛……”修斯顿了顿,视线落在黑熊耳朵上,轻轻眨了眨眼,“他死不了的。”

护士刚要退下,就听他补了一句,“就算痛死了,也是他活该,是吧?”

荒谬的感觉越发强烈了,泽维尔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人该不会是在和他说话吧?

修斯自然没得到回应,但是光靠脑补也能猜出他现在是这么表情,自顾自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