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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前前后后正好12个月,就连过年师父也没打电话让她回来过。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包迟迟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下意识一闪身,却见观里唯一还算看着周正的那道牌匾,竟突然间掉了下来。倒也没碎,只是从中间裂开来,木质的牌匾,却不按常理地裂出了一片蛛纹的痕迹,像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包迟迟心下一沉,这是凶兆?

这时师父刚好打着哈欠出来,一只脚没收得及,咔一声踩在了牌匾上……

得,观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彻底断成了两半。

云开散人愣了一愣,然后尴尬地一摸鼻子:“哈哈哈哈……失误!失误!”

说罢,她也没怎么讲究地一脚踢开了牌匾。

看着师父那随意的态度,包迟迟小嘴抽了抽。不过,师父这一脚踢下去,她本还紧绷的情绪倒确实收了一收。

想着师父都随便拿脚踢了,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包迟迟没注意到师父的眼神,虽不经意,却几次三番地落在那碎成了两段的牌匾上。

一师一徒进了观。

师父给包迟迟做了一桌菜,包迟迟立刻两眼发光,扑上去便夯哧夯哧地吃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整桌菜一扫而光。

就在她抚着小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师父突然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包迟迟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地上了。

“师父,您怎么了?”

“刚接了个活,要出趟远门,之后咱就有钱了,等师父再回来,就可以请大厨,盖大观,重塑祖师爷的金身,给他老人家烧最粗的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