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也丝毫没给他留任何的情面。
哪里有黑色的湖水?哪里有铺天的怨气?这里风光明媚,这里湖水清澈碧绿碧绿的,看起来就像是……雪山上的天池。
怎么会这样?
道长崩溃地薅着自己的长发,在心头发出灵魂的质问。
而一直沉默未语的老板,这时也突然狂吼出声:“东西呢?不是说在这的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激动之下一直罩着兜帽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全脸,赫然就是赵大善人那张表面正气十足的国字脸。
但而今,他正气十足的国字脸上那股子凛然的正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残暴与狂躁。
“不是你们说已经算好了吉时,今日采摘是最好不过的时机的吗?东西呢?东西呢?我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良辰吉日了,我只要我辛辛苦苦喂养了40年的太岁……”
“给我找,你们给我现在就找出来,立刻,马上~~~”
被吼到发懵。
道长也好,蛊师也好,这时都齐齐望向了湖中央。
然而,原本该长着太岁的湖心,此刻什么也没有,只招摇的插着一面红色的小旗子。
旗子是三角形状的,正随风飘扬。
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只画了一个滑稽的小黄脸,仿佛是对他们三人最大的嘲讽。
看着那面小红旗,看着那张小黄脸,若赵勤山还猜不出来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他就白活了这六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