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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不是坏人,就是狠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捆一捆,锁在柴房里的那种狠心。”

朱妈妈没好气地说:“当年,他扔下已经怀孕的腓姑外出游历,几十年不回来不说就算了。现在是回来了,可才当了几天村长啊?怎么就这么大派头,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捆起来,扔到了柴房里?就这样的男人,他对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这样,你还指望他对我们家的女儿好吗?”

“啊这……”

“不管,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站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一起把女儿给放了,要么就把我也跟女儿锁在一起,我们母女俩,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真狠得下心,也叫我们死个痛快,省得死前还要遭罪。”

“哎呀,你这说的是啥话呀?”

朱爸爸急的不行,他一边安抚着老婆,一边努力地跟她讲道理:“我怎么可能不顾你和女儿的安危?但是村长那边,他也确实是一片好意,村子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大好,他也不是为了自己……唉!要不……我再去劝劝?”

“你还有那个本事劝得动村长?”

朱爸爸不说话了,朱妈妈便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两人正吵吵嚷嚷,这时柴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我可以进来吗?”

朱爸朱妈对望一眼,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腓姑?”

不错,来的这位正是太姥姥的母亲,腓姑。

她见柴房里无人应声,便主动走了进来。

朱爸朱妈放人被抓,慌得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边等训,但腓姑进来后,什么话也没有骂,只快速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说:“你们把他们几个放了吧!若是白木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与你们无关。”

“腓姑,怎么了?”

朱妈妈其实也是来放人的,但她要放人和腓姑要放人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