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添水不想听她说什么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于是他干脆把毛笔往旁边一撂,直接用手指头跟她在图上面比划来,比划去。
“这个……就这个像勺子的东西,正常的晷上面都是金属制的指针,但它这儿就是个勺子啊!我能怎么办?还有还有,这下面,就这时辰这里,真的……人家就是一个圆,只不过那小圆的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图腾符印……”
“我寻思着,符印应该是代表着十二时辰,但上面的文字就很古,古得我都看不懂的古。不是吹啊!我虽然打不过你,法术修为也不如你,但我读的书比你多的多,古文字也一直有研究过,但这个真不认识……”
提到读书,包迟迟不吱声儿了。
虽说她们玄术一门看似门坎很低,哪怕不上学也可以当道姑,但要想学得好,其实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之遁甲,要学的东西绝不比学校的少。
但学得再多,包迟迟也没有正经的毕业证。
别说是大学的了,小学的都没有……
于是,她摸了摸鼻头,真正开始认真地听张添水指图说画:“还有这里,是晷的脚架,上面也是到处都刻着梵文一样的东西,非常复杂,且层层叠叠,看一眼就花了眼,根本记不清到底是怎么排列的。总之,就是这东西确实很奇怪,你说是不是?。”
“你这形容了半天,我听着怎么有点像是七星月晷啊?”
“什么?”
张添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终于想起她说的是哪几个字时,他一下子弹了起来:“卧槽!卧槽!卧槽!你是说那个传说中,太上老君他老人家用过的,世间独一份的那个七星月晷?”
“如果中间真的是个勺子的话,那不就有可能是北斗七星吗?七星月晷,另外一个名字不就叫北斗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