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珄低头盯着姜尘，姜尘对他道：“乖。”

可珄眼眸亮了亮，他觉得自己很懂事，说不清委屈多还是欢喜多些，他有些讨好道：“可珄没杀他，他就在这儿呢。”

姜尘愣了下，她越过可珄的肩往前看，只见隐身术法暗暗消失，林榭春就依身在正对面的那排书架旁，一旁的大素色花瓶还放着上次她为哄他而折的桃花，桃花是极其娇嫩的红。

他穿着白裳，一尘不染素白的衣裳，似要与云水间同生同死。

不知方才的对话林榭春到底听了多少，或者全都听到了吧。他抬眸，看她的眼神太晦暗，让姜尘生出些打颤的念头。而后，他尊尊重重地唤了她一声：“师傅。”

姜尘也曾对他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原来谁都可以是她的唯一。

“咳咳咳。”姜尘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咳嗽地眼尾都泛红。

偏生林榭春微抬起下颌，泛着冷意对姜尘示意：“师傅，他是谁？”

他要听姜尘亲口说。

可珄讨厌这些人，云水间岂是这些阿猫阿狗能入的。他的师傅啊，为何总爱痴人说梦。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意在他心中翻涌，他不仅想杀了林榭春，他还想杀了姜尘。

啊，杀了师傅后，他再自杀，那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师傅是他一人的师傅，只他一人的。

杀了他，杀了她，杀了自己。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