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拾懒懒地笑了笑,“您要不信就抽查呗。”
祝启明沉默了片刻,低声叹息了一声,盖上茶杯。
姜裴拾当年可是与孟西州并称亮瑜之秀的天才,这四年眼见他一直荒废学业,身为导师他是既生气又自责。
现如今,他终于又开始上进了,祝启明心里总算得到一丝安慰。
“老师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迷途知返就永远不算晚。”
祝启明原本还想多说一下,但见姜裴拾眼里已经有了不耐,便摆摆手,“你心智早慧,看待事物比一般人都通透。老师知道一般人驾驭不了你,但老师还是那句话,你在京大一天,在经管系一天,我就你的老师,就得对你负责。言尽于此,你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姜裴拾嘴角翘了翘,“承蒙指教。”
祝启明顿然心寒,就这轻佻的态度,显然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姜裴拾出了办公室,徐泽立马跟了上来。
“阿拾,姜家派人来接你了。”
姜裴拾双手撑着围栏,懒洋洋地盯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学生,此时正好是下课时间,学校关了校门,学生们都往食堂去了。
徐泽见他无精打采,跟着他一起趴在围栏上,“你家老爷子担心你在学校有危险,特意派了人来,你到底怎么想的?回还是不回?”
“危险?”姜裴拾灰瞳顿时蒙上一层雾气,“还有人会比我更危险?”
徐泽眼神微动,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