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面色红润，有几缕细发贴在脸颊、脖颈，她失了思考的能力，任凭林嘉辰循循善诱，有了新奇的体验。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辰赤脚踩在地板上，抱起慕瑶去淋浴。

慕瑶如一只慵懒的猫，趴在男人肩头，半眯着眼睛叮嘱他明早出差的事宜。

“少喝酒，胃疼记得吃药。胃药被我放在了拉杆箱的第一个夹层里，一日一次，冲剂，饭后喝。”

林嘉辰“嗯”了几声，给予回应，之后抱着她走出卫生间，一手托着她的胯骨，一手换起床单，动作流畅，像是重复过数十遍。

每次运动完，都是他来更换床品，早已熟能生巧。

再之后，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慕瑶恍惚回到分开那几年的某个瞬间，身侧的男子二十出头，还很青涩。

月光轻洒在他的脸上，映亮了他的五官轮廓。

慕瑶揉揉眼皮，凑近去看，想要记住他那些年的模样。

有些遗憾，留在过去，终成遗憾，每每想起，都会伴着丝丝痛觉席卷而来，她很想回到过去，去陪一陪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竭力去填补他心里关于她的空缺。

指尖萦绕上月光，她以“月”为笔，隔空描摹起他的模样。

林嘉辰，不管未来境遇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们会一起变老的。

倏地，手腕一紧，她怔愣间，上一秒还沉睡的男人睁开眼，惺忪中带着一抹柔色。

“怎么还不睡？”

“睡醒一觉了。”不愿打扰他休息，慕瑶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边，“嘘，乖乖睡觉。”

林嘉辰看着她，黑漆漆的勉强看个轮廓，但通过香气，能清晰辨识她的存在。

“你也闭眼，睡觉。”带着夜里特有的沙哑，林嘉辰拥住她，在她两侧眼帘分别落下一吻，扯过被子蒙在他们身上，就那么悄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