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说的话和黄道徒的第一句差不多,并且更是无礼,口中黄毛者,并非是说许道头发的颜色,乃是取黄毛小子之意,轻蔑的称呼许道。
原本得了白供奉的吩咐,准备去搬按几、蒲团的道童们,动作纷纷都停下了
道童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但只是瞥了许道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像木头、花瓶似的站立着。
雷亮啸主动发话后,席间的道人们脸上或是冷嘲、或是讶然,场上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小声的同邻座嘀咕起来,却并无人站出来大声说话。
那黄道徒脸上则是闪过得逞的喜色,但他也只是笑着含了半杯酒,缓缓的咽下肚子,不再说话。
没有座位坐下,许道携带着苏玖站在席间,被众多目光审视,好似宴上的一只猴子般,被众人评头论足。
站在他身后的苏玖露出不忿之色,她按着自己的腰间,一柄长鞭就落到了手里面,身上气血翻滚,立刻持鞭就要走出来呵斥首座的雷亮啸。
如此动作引得道徒们的注意,纷纷望过来。那荡妖使雷亮啸也是眯眼的打量着,然后眼底里闪过一丝惊讶。
“勿动,收敛真气。”还是许道及时按住了苏玖,并递过去一个目光,。
虽然遭到了宴会主人的讥讽,许道脸色不变,他顿了顿,然后从容的走到酒席正中央,朝着首座作揖,口中呼到:
“吕某散人而已,未曾拜见雷使者,近日贸然登临,扰了使者和诸位道友的兴致,实是抱歉。”
许道朝着旁边端着酒盘子的道童招手,出声:“吕某先自罚三杯,以示罪过,稍后诸位有所提议,不敢不从。”
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完,一句话就在酒席上面响起来:“嘁!笑话。”
“某家听都没听说过你,你有何资格在此饮某家的酒水?”
只见正是那豹头络腮的雷亮啸,他一甩袖,更呵斥起:“童子何在,快快将这道人给叉出去,别继续坏了诸位道友的兴致。”
这话说出来,周遭响起一片呼声,便是出言挤兑许道的黄道徒,也没有想到雷亮啸竟然会让人直接将许道叉出去。
白供奉听见了,眼皮跳起来,目中有些茫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