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群“表演团体”可不只是简单的背井离乡那么简单,他们是从从繁盛的长安都城,不远万里漂泊到这穷乡僻壤的。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裴文德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好在裴文德并不在乎这么多,因为他此刻的目光已经全部被小巷里的那些表演给吸引住了。
比起外面那些杂耍的内容,小巷深处表演的节目更加具有艺术含量,给人的感觉也更加的赏心悦目。
从最简单的吟诗清唱,到稍微有点花哨的戏剧曲目,再到需要相当技术含量的舞剑杂耍……
裴文德甚至从那些大开的院落中,看到了近似于后代皮影戏、木偶戏一样的傀儡表演,着实让这辈子没见过世面的他惊叹不已。
“只可惜,还是没有胸口碎大石和猴戏……”
短暂的惊叹过后,裴文德习惯性的自我吐槽了一句。
随即他便把目光转向了人流量最多,同时也是这条街巷最核心、人流最拥堵的那个院落里。
和前街那些唱着莺莺燕燕、春花秋月的优伶艺人不同。
在那间院门大开、守卫森严的院落正中的舞台上,只有一位双眼微闭、面带轻纱的女子安静的盘坐在院落中央。
这位女子不见得比后世的人造美女更美。
但是她身上散出的那种雍容、淡雅的气质,却不是后世那些批量生产的明星所能比拟的。
就宛如传说中昙花一现的昙花仙子一般,那种同时兼具了美丽与脆弱的感觉,令女子由然产生了一种如瓷器般的“易碎感”。
而这位女子四周的观众,显然也不是外面那些看热闹的普通乡民可比的。
只见那些穿着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围坐在院子之中,整体宁静的氛围和外界那喧嚣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