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危冷着脸说:“你不是有生活常识吗?生病了不知道去医院?”
“我只是感冒而已,最多一个星期就能自愈。”
路行危绷着下颚线,“万一没有呢?你不知道生病会死人吗?你死了怎么办?”
越往下说,路行危的气息越不稳,如果蒋舟同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办?就算他们以后没有在一起,至少他知道蒋舟同还活在一个地方好好的,他或许还有机会见到対方,如果蒋舟同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难怪昨晚蒋舟同的身体那么烫,万一把身体烧坏了怎么办?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甚至带上了一些颤音。
蒋舟同愣了一下,路行危没有生过病,大概不知道一些小病是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生的。
他拍了下路行危的肩膀,安抚道:“我没事,只是感冒,不会死,一般情况下,只要吃点药,睡一觉就能退烧。”
路行危脚步顿了下来,眼睛里带着些许忐忑不安,问道:“真的?”
蒋舟同点了下头,说:“嗯,我还不想死。”
“把我放到沙发上。”蒋舟同勾住他的肩膀,难受地闭上眼睛。
路行危看他难受的表情,心里发紧,不敢再折腾,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沙发前,像対待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把他放到沙发上,用手碰了碰他滚烫的脸颊,眼里的担忧呼之欲出。
蒋舟同指了指电视柜旁边的医药箱,“你把医药箱拿过来。”
路行危忙不迭地跑过去,把医药箱提过去,蒋舟同伸手去接,路行危没给,说:“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
蒋舟同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