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瞎话,路行危长腿往床边一伸,撇嘴道:“再往旁边挪我就掉下去了。”
蒋舟同:“……”
路行危甚至还得寸进尺往前拱了一点,说:“你往里挤挤。”
蒋舟同额角狠狠跳了两下,“你一条腿占半张床?”
路行危理所当然地点头,说:“是的啊。”
蒋舟同呼吸一沉,恨不得朝他脸上来一拳,但是为了明天不被付女士念叨,他没有动手,身体困乏得不行,也懒得跟路行危争口舌之快,躺下来用手肘在他胸膛用力撞了一下,紧接着就背过身,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
他再心软他就是傻逼。
路行危得偿所愿,喜滋滋地侧过身对着他的后背。
可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并不好受,路行危还是悄悄把自己的腰胯往后挪了几寸,确保不小心起了反应之后不会被蒋舟同发现。
蒋舟同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就在疲惫中放宽了心,逐渐睡了过去。
但路行危还是睡不着,不是因为不习惯,在蒋舟同身边的两个月里,他那些金贵的毛病改得差不多了,他就是感觉胸膛堵着一口郁气,怎么也散不了。
蒋舟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吐了口气,蜷缩着上身,将唇贴在蒋舟同后颈,轻轻地吻了一下,黑眸复杂,慢慢低下头,将额头抵在蒋舟同背心上,嘟囔道:“简怀到底是谁啊。”
只可惜,睡着的蒋舟同没有办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