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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行人走远,绿瑶方才从角落里露出头来,怀里揣着取来的药膏,所幸温禹行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砸破了皮,涂几天药就能好全。

额头的伤温禹行自己不好处理,便由绿瑶替他处理完伤口后,双方这才拜别各自离开。

“小姑姑,可不可以不跟爹爹说啊?”凡哥儿边走边扯聂晚昭的衣摆,温声细语打着商量,自家爹爹下手忒重,他可不想屁股开花。

聂晚昭不应,低头睨去一眼:“祖父已经知道了此事,你爹爹那儿还瞒得住么?”

两个小家伙齐齐叹了口气,不约而同伸手摸了摸自己即将受罪的屁股。

果不其然,聂知行得知此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聂晚昭走出好远还能听见两个小家伙的哭喊声,在心中默哀两秒,脚下生风快步离开。

第9章 矜持二字

◎哪有人动不动就脸红害羞◎

在沈黎安造访之后不过一月,一道快马加鞭的诏书便送进了聂氏老宅,诏书来的突然,平日里清冷异常的老宅也算兵荒马乱了一回。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回京啊,指日可待喽~”聂知烨手捧一把鱼食,指尖捏起朝鱼缸里丢去,面色春风得意极为得瑟。

不大的池塘里冒着长长的荷叶,又嫩又绿是小水珠的摇篮,荷花的花苞慢慢地绽放,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池边,方桌上摆放着一座小巧香炉,燃着檀香,如山中清泉,熨帖内心浮躁。

身着黄衣的丫头站在桌前缓缓磨砚,一支画笔蘸取些许黑墨,随后落在白色宣纸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锦鲤在莲叶间戏舞。

桌前立着一位美人,穿一袭葱绿织锦海棠纹寻纱裙,三千青丝随意用支银簪挽了个发髻。

些许碎发随风扬起,拂过红唇,眉头轻皱,像是在苦恼执笔却不知下步该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