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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抿了一口,她不禁皱眉,这药汤不光闻起来和以前天差地别,就连喝起来都是截然不同,苦得她顿时就龇牙咧嘴。

可是抬眸就看见容妈妈盯着她,还特意准备了好几种不同蜜饯,聂晚昭眼皮跳了跳,终究还是心软,硬着头皮硬生生一口闷了下去。

等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容妈妈才将碗拿了回来,示意绿舒给她喂几颗蜜饯。

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盖过口中苦涩的药味,迫不及待又往嘴里塞了两颗。

聂晚昭含着蜜饯,口齿含糊不清地和叶秋打着商量:“秋儿,这药属实难喝,以后能不能调制些甜的药?”

叶秋还没回话,容妈妈就已替她作答:“良药苦口……”

古板不好惹的面相跟她母亲一模一样,聂晚昭当即耍赖似地捂住耳朵,“我要睡觉了,睡觉睡觉。”

说完,她侧着身子就往榻上倒了下去,塞的鼓囊囊的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的,娇俏的模样逗乐了在场的人,姑娘们玲珑的笑声环绕在屋子里,心情都不自觉灿烂起来。

等容妈妈走后,聂晚昭兀自躺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了一桩事,支起身子朝绿舒招了招手:“慎姐姐可来过信了?”

“没呢。”绿舒也一直留意着,可是自嫁入侯府,这信就断了,上次小姐给她写的信都还没有回信。

“奇怪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连绵的雨早就停了,只有黛瓦上还残留着积蓄的雨水,滴答滴答顺着檐角往下滴,落在水坑里激起阵阵涟漪。

沈黎安到宫里时,不少臣子已在殿外候着,都是些公事上常常打交道的熟面孔,身上还穿着今早朝圣的官服,应当是上完早朝便被皇上留了下来,围成一团,正议论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