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瑶州带来的府医看。”韦苍眉头皱得解不开,“二弟现在清醒着么?”
“是清醒的。”丛越忙回答道,“但也难讲能支撑多久。”说到这里时候,他顿了顿,声音中透出了几分为难,“是伤到了下身,府医恐怕不好处置……”
韦苍露出了一个更加茫然和荒谬的神色,不再与丛越多说什么,只披了衣服,急急忙忙往外走去了。
进到已经灯火通明的东院,韦苍看到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在屋子里面了。
府医从前是瑶州军中的军医,后来年纪大了,便不再在军中奔波,改在韦府中养老。
军中最多便是各种外伤,府医处理这种流血的伤口还是得心应手的。
韦苍在外面看了一眼还在哭爹喊娘的韦萤,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丛越:“谢娘子现在在哪边?”
丛越忙道:“在旁边屋子里面。”一边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茶房,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韦苍垂眸思索了一会,抬腿往茶房走去。
茶房中的小榻上,谢峦躺在上面。
鲜血她身下滴落下来,从小榻上滴落下来,在地上汇凝成了黑褐色的一大滩。
生息微弱。
韦苍没有上前去,而是后退了一步,看向了丛越:“让人把谢娘子伤口处理了,不能这样。”
丛越抬头看了韦苍一眼,迟疑了一下:“那恐怕腹中孩儿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