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能得出一个很显然的结论,那就是,在这个社会体系中,只要不杀死这只猫(封建体制),那么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所以重新回到那位在珠州的女驿长慕容危和她曾经做女皇这两件事情上面。
女驿长可能对于珠州当地的那一个地方的人来说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怎么一个胡人能做驿长怎么一个女人能做驿长?
可对于整个魏朝来说,这个女驿长就是完全不值得去注意的。
便如陈瑄所说,能做事就行,其余都不是问题。
她曾经做女皇这件事情甚至道理一样。
回到猫的比喻上面,她做女皇,可能是让猫突然从公猫变成了母猫。
但猫仍然还是猫,有一些人可能会计较母猫不够胖不够壮脸不够圆毛不够蓬松,但对于猫来说,它本质没变,还是一只猫,所以仍然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她做了女皇之后,之所以还是一只猫,没有变成别的东西,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决定的了。
魏朝显而易见还没有进入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生产力和经济的发展更远远不足以进入资本主义,甚至某些地方还带着奴隶社会的影子,此时此刻就算她做了女皇,也不可能从根本改变这个社会的本质,她做了女皇之后能做的,仍然还是调整这只猫前进的姿态,让它能往前继续走而不去激发封建社会根本矛盾最后导致被掀翻成为一只死猫。
谢岑儿倒是常常为此感觉到乐观。
有一些事情在一个制度开始的初期或者早期便存在,到了中期和鼎盛期,便不会被当做是大惊小怪不可接受不可饶恕的事情而疯狂反弹。
便好比,如果在一开始就有女皇的出现,并且女皇经常出现在了史册之中,之后再有女皇继位,或者女子横空出世登基,便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和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