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茉立刻便想起来已经在宫内外传了许久的流言,她带着几分惊骇地看向了谢岑儿:“娘娘是怀疑……宣华宫?”
“若无事发生,我便谁也不怀疑。”谢岑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稳稳地进到了绛英宫内,朝着产室的方向走过去,“我也不容许有什么意外发生,今日裴氏与她腹中的孩儿,必须是要稳稳当当活下来的。”
离产室越来越近,裴嬛的痛呼声越来越明显,甚至能听到她每一道急促的呼吸——
里面的稳婆在低声安抚着什么,那些话语被裴嬛的高声哀嚎压下去,站在外面已经无法听得清楚。
谢岑儿便就在产室外面站定了脚步。
看到她亲自过来,产室外面的宫人太医们齐齐行了礼,然后规矩地站到了一旁。
“婕妤现在是什么情形了?”谢岑儿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太医,“可知今日婕妤突然生产的缘故?”
太医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谢岑儿一眼,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却道:“这妇人生产之事,原也是无有定数的,或者早或者迟都有可能,婕妤提前了一些……应当也是到了胎儿生产的时候。”
“哦?”谢岑儿挑了眉,“这么说来,这突然生产也是人之常情?昨日你们太医院给婕妤请脉的时候,怎么把不出来这要生产的脉象?你们太医如此无能?”
太医咽了下口水,生硬道:“这脉象变幻无穷,婕妤又是头胎,突然变故也是有的。在民间这种事情便层出不穷。娘娘未曾生育过,故而才觉得此事有蹊跷。”
谢岑儿似笑非笑看了这太医一眼,道:“那就算是我大惊小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