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回答:“是。”
昭宁便二话不说,往正房走去。
陈伯:……
正房是五间上房,大是足够大了,但陈设极其简单。
明间几张椅子,几张小桌,便没了,东次间有书架和书桌,但显然这人也不大喜欢看书,上面竟是摆了几本认字的《诗经》,《诗三百》,《千字文》,再难一些,还有一本《史学提要》,便没什么了,桌上有沓纸,工工整整写了一页的“安”,竟是在练字。
昭宁不由弯了弯唇角,他的字,倒是一笔一划都规范,似乎知道自己书写一般,所以只求清晰明了,看上去像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还严肃。
她将那张纸放下来,再去看西次间。
西次间就放着服箱和卧床,服箱就两只,床也极其简单,没有床幔,灰蓝色的床单,灰蓝色的被子,再有一只……黄杨木枕。
只有一只枕头,很显然,他是一个人睡。
昭宁原本就是来随意看看,进他卧房已是一时兴起,但此时,她又来了另一番兴致,于是她走到明间坐下来,问:“你们将军身边,都是什么人在侍候?”
陈伯回答:“将军不习惯人侍候,身边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其余都是打杂的。”
“两个丫鬟,一个小厮?”
“对,小厮是老奴的小儿子,丫鬟是外面买的。”
“叫来我看看吧。”昭宁吩咐。
陈伯不敢不应,马上就将那三人唤来。
小厮最先来,和陈伯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个儿不高,瘦瘦小小,脸色黝黑,颧骨略高,论相貌,若七分是美男,那他只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