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听了，觉得刘少阳被赶得不冤。

他充其量，只是公主府一个客人，竟敢对驸马身边的丫鬟出言不逊，还公然诋毁驸马、不将他放在眼里，当然是咎由自取。

她虽觉得他被赶得不冤，但却意外东方陌会这么做，还打人。

在她记忆里，他好像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也不在意别人对他是不是无礼，按她对他的判断，他可能会出手责罚，可能会忍不住动手，但应该不至于直接越过她，赶走她的人。

“再去把驸马叫过来。”她说。

东方陌似乎并不回避这事，很快就过来。

昭宁坐在次间的美人榻上，半倚着身子，问他：“听说你把刘少阳赶出去了？”

东方陌在美人榻旁的椅子上坐下，坦然回道：“是。”

“为什么？”她问，“我想他不过是和丫鬟起了些矛盾，不至于吧？”

东方陌回答：“我觉得我有这样的权力，公主觉得呢？”

他没有争辩刘少阳的错是大是小，没有争辩是不是至于这样，而是如此坦然地表白，他有这样的权力。

换言之，他想这样做就做了。

昭宁半晌没出声，抬眼，便见他静静看着自己。

他在看，她是不是承认他这样的权力。

或者说，刘少阳对她来说有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她要和他起争执。

昭宁缓缓抬手撑起头，看着他轻轻一笑：“你想赶他走就赶他走吧，谁让你是驸马呢？”

东方陌板正的脸上微微舒松了一下，笔直坐着的身体打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