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宝歌问:“公主真要去找徐骥吗?这萧将军是新城公主的驸马,恐怕不会存好心。”
昭宁回答:“我当然知道,他巴不得我和徐骥吵起来,但我是监军,也有过问战事的责任,这事我去问一问也好。”
下午,昭宁便到了徐骥营帐。
徐骥见了她,脸上带着克制之后的冷淡,在知道她来意后,这种冷淡上又加了几分不耐烦。
他长吸一口气,说道:“打仗的事,公主似乎也不了解。”
昭宁缓声道:“将军不说,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了解?”
她搬出东方陌:“我家驸马,也常和我说战场上的事,兴许我知道一些呢?”
东方陌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对上他,连徐骥也无话可说,顿了顿,说道:“梁军势如破竹,才拿下同安、歧州等地,士气高涨,若我们急于与之交战,胜算并不大;但若等一等,梁军粮草匮乏,人心涣散,再去进攻,则可胜。”
昭宁想了想,问他:“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等得起,而梁军等不起?”
徐骥不由看她一眼,回答:“正是,大周比之他区区梁州,强盛无数倍,我方军需粮草能源源不断送过来,所以我们耗得起,而他则耗不起,梁军此时比我们更着急。”
“我明白了。”昭宁回答,随后说道:“但送往京城的奏折上,我还是会据实以报,陈述梁军多次挑衅、叫阵,军中诸将也怨声载道,将军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徐骥立刻道:“是,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