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冯德支吾一会儿,说不出来,将头深深埋下去。
“不说?”昭宁冷笑道:“你知道有个词,叫请君入瓮吗?这里面有个审讯犯人的法子,遇到不招供的犯人,拿一口大瓮来,在四周点上碳火,将瓮烧热,再把犯人放进瓮中,据说,没人能承受得住。”
听她说这话,连宝歌宝屏这种不相干的人都不由缩了缩肩膀,冯德更是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连忙哀求道:“奴才没有害公主,真的没有,程峻才是奸细,他暗中和宫里的人碰面!”
“冯德,你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血口喷人!”程峻立刻怒斥。
昭宁淡声吩咐:“去找伙头军,取个大锅来,今日要是运气好,可以给营中加肉汤。”
军营中到走投无路时,的确会什么都吃,所以军中人若是吃人肉,也真吃得下去,冯德不由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终于忍不住道:“奴才说,奴才全招。”
昭宁道:“好,你说吧。”
冯德却和以往一样,回道:“这话,奴才只能和公主一个人说。”
“冯德,你以为你是谁!”程峻在一旁大喝。
赵兴也劝昭宁道:“公主,此事万万不可,死到临到,谁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
冯德连忙道:“公主,奴才确实没有害公主之心,但此事隐秘,奴才实在不能乱说。”
昭宁看看他,便吩咐道:“赵兴,你先去把杨开叫来。”
杨开是侍卫队里的副职,地位在程峻之下,很快就被赵兴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