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沈熙薇揽过她的头,温柔的抚摸着阿罗的鬓发:“都过去了,以后,智云也有?他关于未来的打算,咱们一别两宽,但都好好活着,努力过日子吧。”
阿罗点了点头,一时竟泣不?成声。
可能是沈熙薇这一晚淋了雪,吹了风,湿漉漉的衣裳又穿得太久,也可能是她这一日面对了太多离别的悲伤,抑或她这一趟洛阳之?行殚精竭虑,现下放松下来,身体反而支撑不?住,总之?,翌日,她高烧起来。
她在床上烧得浑浑噩噩,以至于谢泠祐回来的凯旋盛典也没能到场。
反而是谢泠祐回朝之?后便马上来看沈熙薇了,他来到沈熙薇身边的时候还不?及脱下战甲,沈熙薇烧得迷迷糊糊的,努力撑开眼皮望谢泠祐,看他让下人端来温水和酒精,按着她从?前教会的方法?给自己物理降温,温柔的给她擦额头,擦手心。
沈熙薇本来想让谢泠祐别忙了,但却又很想任性一会儿,肆无忌惮的去享受他的温柔爱护。她被谢泠祐扶着,喂了药,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睡,竟然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关于悲田院的,关于阿罗和智云的,当然也有?关于谢泠祐的,不?过最离谱的倒是关于武则天的。
她梦见自己的身体好似缩成了无限的小,柔软又无助的往武则天怀里蹭,可因为实在太小,连自由活动脖子的力气也没有?。
武则天就抱着她,一手托着她的脖子如抱着新生婴儿一样抱着她,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心,刚要睡下,转而梦境又换成了另外一个碎片,她好像被放在了马车上,很紧张,很颠簸,她心情很平静,却又听见自己的哭声,好似婴儿那般歇斯底里的哭声,沈熙薇不?知为何又想去找武则天的怀抱,结果见到武则天冷着脸,将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沈熙薇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定定的坐了好半晌,才听见阿罗的声音:“娘子,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