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试图牵着灵鹿离开,却被巫厥拉住了手臂:“我今日来是告诉你,离国师远一些。”
诵本要挣扎,却是蹙眉看向了他:“他从未害过我。”
“害人并非只看表面,能在如此年纪登上国师之位,你以为他当真是一片圣洁吗?”巫厥眸中有些愤怒。
“至少他不会勉强我做不喜欢之事。”诵看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至少他从未轻视我,而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不洁。”
巫厥沉着气看着他,在诵挣开手臂时道:“你对他的信任倒比对我的多。”
诵的脚步停下,唇角轻抿:“或许吧。”
他亦不明白为何从前言无不尽之人,如今却是见了面再说不出任何温情的话,好像是在割舍,又好像是在极尽全力的想要看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似乎能够证明自己是重要的。
但结果并不在希冀之中,亦不在意料之外。
诵牵着绳索打算离开,却听背后之人一语:“今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国师。”
他的语调充斥着冰冷镇定,诵轻轻回眸,看着对方全然不复之前愤怒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很陌生,陌生到甚至觉得对方正在审视着他。
“我会守口如瓶,你知道的。”诵转身离开。
就像那时他被追兵追捕,面临逼问,他也没有暴露他的位置一样。
那时他们皆是陌生人,他的不信任可以理解,而现在……他其实还是和那个时候一样的,一直未曾变过,只是自己太理所当然,他将他想象的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