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通通因为雨水而浸湿,身上还沾着血水,显然是一刻未停,与他高床软枕相比,属实看起来有些辛劳。
“王子辛苦。”潋月说道。
“此乃厥份内之事,不敢说辛苦,国师一场急雨才是此战胜利的关键。”巫厥行礼道。
“不过是江心补漏,只能救火,远解不了此处大旱。”潋月叹道,“车架可有受损,可会耽误行程?”
“不会,车架皆未受损。”巫厥迟疑一二道,“厥只是不明白国师为何要放走拿些贼人?岂不是放虎归山。”
“若你遇已饿到易子而食者该如何处置?”潋月问道,“行此事者槁地只怕处处都是,你可要将他们杀绝?”
巫厥沉吟,抱拳道:“是厥思虑不周。”
天灾之下必有人祸,此事难免。
“无事,为普通人必然恨之入骨,但为王者,需为天下计,只有从根源解决问题,才会让王放心将王位交给你。”潋月说道。
“是,多谢国师指点。”巫厥说道。
“你今日辛苦,回去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潋月起身,将一瓶伤药放在了他的手中,“让人好好为你疗伤,槁地之行还需你保护。”
“多谢国师赠药。”巫厥接过道,“您早些安寝。”
“嗯。”潋月应了一声,坐在榻上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