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我看国师与你很是亲近。”有一弟子问道。
“因为故土难离。”诵沉吟了一下道。
有些事情既定,告诉旁人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
“原是想家了。”康笑道,“留在瑶地也好,对了,我们见到你的灵鹿了,很是漂亮,就是不让人碰,你带我们去看看可好?”
“是矣是矣,我也想摸摸看。”另一弟子说道。
“好。”诵笑道,“不过它让不让你们碰,我也说不准。”
“走走走。”
一群弟子离开,声音远行,潋月坐在屋中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旁边,另外一杯自己捻着。
他的目光落在从手腕上滑下的小蛇身上,看着他在杯中汲水,听着门外乾传进来的身影:“主人,何时动手?”
“时机未到。”潋月转动着杯口,水面中映出了那轻轻勾起的唇。
虽然未到,但是快了,很快。
“是。”乾应声道。
……
恕谷的日子很是悠闲,此处到处都是毒草,一应护卫随从都不会乱跑,自然无人随意进出此地。
潋月熟悉药草,自可随意行走,而在晨起时用过早饭后,他便由弟子带着拜访大巫居所,或是探讨巫术,或是看谷中弟子汇合修炼。
虽然未必人人都是巫,但即便没有力量,那些弟子或是掌握了分辨药草做药师的本事,或是驯养灵兽,亦可在外安身立命。
潋月若是兴起时,也会于他们传授一番经验,倒是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