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的手指轻轻勾动,带起了一抹杂乱的琴音,他转眸看向了身后的人笑道:“从前不说,如今怎么想说了?”
“透露一点儿,让你想知道更多。”宗阙说道。
潋月轻怔,微微后倚,枕在了他的肩上仰头笑道:“小心眼的龙,你若想罚我,也该选些激烈的手段,比如告诉我巫厥未死,我必日日坐立不安,只恨不得从此处飞出去手刃了他。”
“我们并非仇人。”宗阙说道。
潋月睫毛轻动,别开了视线道:“可你的确把我关在了此处。”
“犯了错,自然要受一些罚。”宗阙说道。
潋月唇角轻勾了一下:“这叫什么罚?”
他虽计谋沁入骨髓,心弦时时都未松下,不太适应这样太过干净之处,但于他而言伪装自己待在圣洁之地早已是习惯,日日磨砺心境,反而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便关上几十年。”宗阙说道。
潋月回头,揽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好小龙,你比我厉害,关上几十年我实在受不住。”
他倒不介意被关上几十年,待在何处都是待,有小龙陪在身侧,与从前并无半分不同,只是这约摸是他想出的最重的处罚了。
宗阙看着怀中干脆求饶之人,拥紧了他道:“在此陪我一段时间。”
潋月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扣住了他的肩膀道:“好。”
当初之事他做了便不后悔,也不期冀谁能原谅他,便是对不起何人,将他的骨灰掏出来扬了解气也行。
可小龙虽不恨他,也不怨他,但心中应是有些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