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岳略有回神,脖颈处却是泛起了红晕,发情期……真是让人手指发麻,不堪回首的一段经历。
他曾经觉得人与人的亲密是有限的,即使是伴侣,相拥而眠,亲吻,甚至有更深的接触,也不过是寻常。
但那种超乎想象的失控可以碾压所有的理智,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掌控,再也由不得自己,真的是抵死缠绵,尤其是在永久标记打上后,就好像连灵魂都被入侵,再也无法逃脱了一样。
杜岳抬眸看向了抱着他的人,直到现在他都有些难以想象面前这个沉稳平静的人会让他跑都跑不了。
宗阙察觉到视线看向了他,怀里的青年却默默别开了视线,脖颈上的红晕从耳垂处再次蔓延到了眼尾。
他是内敛的,内敛的人被翻出所有的情绪,失去控制,对他无疑是一种颠覆和考验。
“要自己坐吗?”宗阙走到餐桌旁询问道。
“啊?不做!”杜岳回神说道,却在对上男人平静的眸时看向了旁边的餐桌和椅子,轻抿了一下唇道,“我,我自己坐。”
“好。”宗阙将他放在了铺在软垫的椅子上。
杜岳轻沉了一口气,好容易忍住了去揉腰的手,看向了面前被放上的碗盏。
虽然是粥,但香气四溢,让只被营养剂填充过的胃咕噜作响。
他拿起了勺子,从前这样简单的动作,如今却是连手指都好像透着酸楚。
“小心烫。”宗阙提醒道。
“唔。”杜岳轻应了一声,吹了吹送到了唇边,一个动作相当艰难,oga的发情期过后都会这么惨的吗?
他喝了两口粥,试图执起筷子,却发现拿勺子就已经耗尽全力了。
宗阙看着有些执拗的想要拿起筷子的青年,起身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