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很冷,寒潮席卷,风沙也在其中裹挟着,偶尔有一些碎屑敲击在窗户上,声音却无法传播到室内。
一室漆黑,睡在其中的人呼吸绵长,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有任何的动静。
另外一室却很明亮,其中的年轻人正在反复盘桓行走着,偶尔开个对局都能分心出去看上两眼,直到对方的电话拨打了过来,他接通时拿上了外套和房卡匆匆出门:“好的,阙总,我马上来。”
……
祁喻睡的很实,累了一天,也冻了一天,能量消耗过大,即使睡前再怎么的思绪万千,身体都会抗议的要进去深睡眠。
屋内安静,一声滴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躺在床上的人呼吸没有任何的变奏。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打开的房门外,被过道的灯光勾勒着笔挺的身形,他踏入了此处,脚步声被地毯吸纳,带上门的声音更是轻到好像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行李箱放在了沙发旁,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勉强照亮了方寸之地,那道身影走向了床畔,调到极暗的光勉强映出了床上人熟睡的眉眼。
青年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似是困极了,整个人都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中,墨发微微遮挡着眉眼,唇上似乎带着睡前沾过水的湿润。
来到这干燥寒冷的城市数天,他的身形浅薄的瘦了一些,皮肤虽然带着熟睡时的血气,却还是残留着一些被风沙或是草屑划过的伤痕,很细微,看起来已经快好了。
落座床畔的人伸手拂过了他的发丝,俯身下去吻在了那轻轻抿起的唇角,本欲一吻即分,却听到了床上人的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