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大多是七八岁的孩童,田鸿宝看着能有十岁,只有一两个四五岁左右的,顾佳年就是个头最小的那个。
“谁让他装模作样扮乖巧,小爷最讨厌这样的人。”田鸿宝丝毫不示弱。
少年皱了皱眉,不赞同道:“若是被先生知道,肯定又会罚你写大字。”
田鸿宝脸色一僵,勉强道:“哼,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理你。”
说完竟是往最后的位置上一躺,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少年摇了摇头,温和的看向顾佳年:“在下孙修竹,从今往后就是同窗,若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在下顾佳年。”顾佳年也客气的作了个揖。
孙修竹帮他扫了扫笔上的灰,不经意的问:“开学快一个月了,你怎么才来上学?”
顾佳年无奈的笑了笑,含糊道:“之前病了一段日子。”
“原来如此。”孙修竹点了点头,又提前了几句学堂的规矩。
“旁的都罢了,咱们周夫子最重规矩,绝不可学他。”指了指后头的田鸿宝。
顾佳年自然是一一道谢。
有周夫子镇着,除了田鸿宝这个小插曲,顾佳年的蒙学生涯倒是顺顺利利。
几天下来,顾佳年就摸清楚青松私塾的情况。
蒙学班一共有十二人,如今加上顾佳年就是十三人,最大的田鸿宝十二岁,最小的就是他,五岁。
除了田鸿宝之外,其余同窗都还算和善,尤其是孙修竹很喜欢照顾人。
在蒙学班里头,其他同窗大多不喜欢张扬的田鸿宝,却以孙修竹为首。
顾佳年后来无意间才听到,孙修竹是县太爷的侄子。
为此,他还偷偷打量过孙修竹,却没发现他哪里跟县太爷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