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我娘可喜欢昨天的野花了,让我这个月随便支银子花,哼,我爹路上还说娘不可能喜欢,他还不如我懂……”
田鸿宝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喇叭,顾佳年不用说话,已经足够热闹。
于是这一天,青松私塾的学生们,就瞧见之前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两个人,竟然手拉着手进了学堂。
“他们俩吃错药了?”
孙修竹抿了抿嘴,心底阴郁。
“都是同窗,他们化敌为友也是好事儿,不要在背后议论是非。”他口中这么说。
心底憋着酸气,孙修竹没想到自己挑拨了半天,田鸿宝没能成事,反倒跟顾佳年称兄道弟起来。
再想到大伯的赞赏,他说话忍不住差了几分。
被怼了一句的同窗撇着嘴,低头看书去了。
孙修竹忍住心底抑塞,笑着走过去:“鸿宝,佳年,你们能握手言和太好了,大家都是同窗,以后也要好好相处。”
田鸿宝笑道:“那是当然。”
说完,还踩在凳子上喊:“大家伙儿听着,从今往后,顾佳年我罩着,谁敢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佳年这么可爱,除了你谁会欺负他?”有同窗取笑道。
孙修竹脸都僵了,心底将田鸿宝骂成猪头蠢货。
田鸿宝可不知道,还表白:“我以前那是眼瞎,现在已经改了。”
“鸿宝,你快下来吧,待会儿先生要来了。”顾佳年再次体会万众瞩目的感觉。
田鸿宝这才坐下来,低声道:“哎,要不是我爹拦着,咱们就义结金兰了。”
“是谁要义结金兰?”周夫子忽然出现。
田鸿宝立刻缩起脖子来,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