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不求你飞黄腾达,可你好歹好好读书,至少考一个秀才回家。”
田鸿宝振振有词:“爹,不是我不想考,而是我没那脑子。”
“你看佳年,他才读书一年,把我五年的书都读光了,倒背如流。”
“这是努不努力的问题吗,是我跟他的脑子存在本质上的差距!”
田老爷觉得他就是找借口,胡言乱语。
“你又不是傻子,只要肯学,童生总能考一个吧?”
田鸿宝又说:“爹,童生既不能免税,也不能见官不拜,光名头好听,费力扒拉的去考有什么用,我不稀罕。”
田老爷气了个仰倒:“你不稀罕我稀罕,你爹我就稀罕读书人。”
“宝儿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咱家咱有钱,那在达官显贵的眼里还是下九流,可你要有了功名,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田老爷苦口婆心,可惜田鸿宝狼心似铁。
“不行不行不行,我真没那脑子。”
田鸿宝甚至反打一耙:“爹,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上进,有没有一种可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谁是老鼠,你爹我成老鼠了?”
田老爷气得拧他耳朵:“顾佳年爹娘都是种地的,人怎么就有那脑子?”
“那你问我有啥用,你问我娘为啥把我生成这样,我要过目不忘的话,我也读书。”
得,想到自家母老虎,父子俩都一个哆嗦。
不敢问不敢问。
田鸿宝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爹,你往好处想想,虽然我读书不成,可我跟佳年关系好,铁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