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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我下来。”

顾佳年好不容易下了地,很是无奈:“爹,你怎么也跟着大哥学,我都这么大了,让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贡院外那么多白头发,他们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顾佳年觉得这话没法说了,这是一码事儿吗?

顾老爹却已经高高兴兴拉着儿子往家里走:“咱回家去,明儿个还有第二场呢。”

第二天,顾佳年依旧早早到了贡院之外。

与以往任何一次科考相比,院试第二场外的考生都算最少,只有不到两百名。

一时之间,贡院门外竟然显出几分冷清来。

顾佳年站在人群中,并未瞧见赵兄几个熟面孔,也不知是第一场没中,还是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排在他前头的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头发花白,走路也有些颤颤巍巍。

顾佳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气色极差。

科考不止考校人的学识,对考生体力的要求也极高,县试、府试、院试还好一些,等到乡试要连着考,体弱的人可真的吃不消。

看来他不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日除了读书,也该多练练功法,顾佳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哪知道还未等走进考场,前头的考生一个踉跄,整一个倒下来。

顾佳年眼疾手快的接住:“您没事儿吧?”

“没事,老夫没事。”

花白老人强撑着想站起身来:“好不容易过了初试,无论如何我也要下场。”

可他双腿发软,哪里能站起身。

“怎么回事儿?”搜身的衙役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