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年咋舌:“宝儿,咱晚上读书别省灯油,不然眼睛都要坏了。”
“大哥!”
“好好好,你俩是亲兄弟,我是表的,我不该说他肥成了吧。”
吵吵闹闹到了县学门口,这会儿居然有两个衙役在,顾佳年跳下牛车,眼神微微闪烁。
顾延年一看熟人,也跟着下了车:“王哥,这是咋了,大清早的你们怎么在这儿?”
王哥给他使了个眼色。
避开人拉住他说:“你刚来不知道,昨晚县学出大事儿了。”
“啥大事儿,难道遭贼了,少了什么,我弟弟还在这儿上学呢。”顾延年一听也急了。
王衙役看了眼顾佳年,压低声音:“县学的刘教谕昨晚喝醉了酒,结果他家丫鬟偷走了卖身契,卷走家中所有细软,逃了!”
“嘶!”顾延年倒吸一口气。
仆人卷款私逃,在大炎可是重罪。
“一直到早上,县学的人发现不对才报官。”
顾佳年有些意外,这跟他的想象不一样。
他还以为金老大的性子,会直接闯入县学,直接把刘教谕挠一个满脸花。
“王大哥,刘教谕没事吧?”
王衙役还以为他关心先生,解释道:“刘教谕喝醉了酒,敞着门风吹了一夜,现在有些发热,旁的倒是没什么。”
顾佳年松了口气:“那就好。”
至于刘家的丫鬟卷款私逃,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进了县学,讲堂里头书生们也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