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凌冽的视线。
谢浅敏感地朝顾小少爷看去,果然对方正在瞪他。
“顾棠还小,你瞎说什么鬼话?”
顾启年脸上像是挂了一层寒冰,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谢浅恐怕已经被冰刃刺死了百八十次。
忽然被凶,谢浅有点委屈,他想抗议又不敢很大声,憋憋屈屈地嘀咕:
“生什么气啊……古时候咱们这个年龄都能成亲了好吧,又不是和尚,娶老婆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啪————”
材质坚硬的墨水笔在顾启年手中断成了两截,身首分离地滚落在桌上。
仿佛在说:再敢胡说,你将犹如此笔。
谢浅被吓得连忙捂住自己脆弱的手指头,不敢再逼逼。
他的手指是上过巨额保险,价值不菲。
但顾启年也是真赔得起!
顾小少爷瞪完谢浅,转头看向顾棠,只见少年脸颊红红的,好像是真的在畅想未来跟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场面。
顾启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气了!
顾棠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
老实说,他活了两辈子,都没敢想这件事,现在的小朋友想得可真多啊……
“我要是有孩子,一定不会打他,他有错就好好教育他。”
小眼镜忽然很认真地说道。
顾棠亲眼看见段正宇挨打受委屈,鼓励地拍拍他:“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段正宇:“嗯嗯!我是好爸爸!”
说起父母,谢浅一代入自己,也撇了撇嘴:“我要生了孩子,就把他带在身边,去哪儿演出就带到哪里,好过他一个人在家活得好像一条留守的狗。”
这是钢琴小王子的心声了。
谢浅也知道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时常招人烦,但有什么办法?又没有父母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