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窗户是开着的,冷风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温度低得吓人,小孩儿却穿着极少的衣服,一块柔软的绒毯乱在不远的地上,上面沾染着难闻的呕吐物,酒精味很浓。
而他将自己蜷成可怜的一小团儿,团在冰冷的真皮沙发上面,俨然一副烧得十分厉害的样子。
程知落心底隐隐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绒毯上的脏污该不会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回来的时候呕上去的吧?而它原本应当被生了病的小孩儿紧紧裹着汲取着少得可怜的温暖。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该不会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家暴男吧?
但是事已至此,承了人家的身体只能帮人家收拾烂摊子,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程知落没再犹豫,借着亮堂的灯光找到了饮水机,分别给自己和小孩儿倒了两杯温水。
喝了酒的人和发烧的人都要补充一些水分才行,如果有蜂蜜水就更好了。
小孩儿身上很烫,却也乖,迷迷糊糊喝下了大半杯水。
程知落也十分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药箱,又给他喂了点药。
别墅确实大,但也确实空旷,里面除了基础的软设外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
并不是因为别墅的主人没钱,程知落上辈子也是个富二代,还是识货的,这真皮沙发就得五六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