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这个“幼崽杀手”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比如现在。
小崽子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小手飞快拉起被子盖住了大半的身子,格外紧张地望着自己,眼眶微微泛红,仿佛自己再上前一步就会哭出来似的。
傅予淮顿时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三四岁的孩子实在敏感,以前与傅夏短暂见面或是打视频电话的时候他都乖乖的,话不多,怯生生地叫着他爸爸,而每次保姆或徐期等人都会在场。
他还从来没与小崽子单独相处过。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予淮装作若无其事地朝着床边走去,边走边观察小团子的反应,一边问道:“生病好些了吗?”
很好,没哭。
傅夏讷讷地点了点头,藏在被子底下的小手不自觉攥紧床单,生怕被人发现那块消失了的电话手表。
爸爸、爸爸真的回来了!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见崽子依旧胆怯得很,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酒味,傅予淮突然想到方才一楼厨房见到的那个少年,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又尝试着开口:“小爸昨晚喝酒了?还吐了?”
徐期说程知落是因为要照顾生病了的傅夏上午才没有过去赴约的。
他到的时候程知落还在煮粥,这粥肯定不是什么给他的“爱心午饭”,而应当是程知落和傅夏的午饭。
看样子两人相处得应当还不错?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找个合适的人来当这个中心话题最好不过了。
因为心虚捧着杯热水蹑手蹑脚来到二楼准备先偷听会儿再进去的程知落:“……”
完了完了,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