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程知落指了指一旁靠近墙那边的凳子。

傅予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坐了上去，眼底笑意分明。

没一会儿房间内便响起了吹风机的呼呼声。

傅予淮坐得笔直，感受着程知落的手在自己的头顶温柔游走，眼睫微垂，盯着不远处微微发着呆。

已经多久没有人给他吹过头发了……记不清了。

但这种感觉很幸福。

程知落原本是没有给别人吹头发的经验的，或者说上辈子他给自己吹头发的次数都很少，穿来这个世界之后他倒是给崽崽吹过不少回头发，技术日渐娴熟起来。

突然，程知落听见身边坐着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混在吹风机的呼呼声里，程知落忽地没有听清，凑近问道：“什么？”

傅予淮顺势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程知落顿时紧张起来。

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实在叫人没办法不去紧张。

傅予淮想问他什么？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还是……什么其他的？

程知落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为了听清傅予淮说的话仅仅只是凑近了些，并没有直接关掉手里的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程度上掩饰了他心底的紧张。

傅予淮：“你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程知落只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