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江郁揪着沙发套说,“导演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让我不要有心理压力。”

导演对感情的细腻度要求很深,花江郁是新人,没拍过吻戏,但幸好宿月这个角色的定位就是主角的白月光,她说她相信花江郁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一段。

花江郁无法拒绝。

她是演员,而导演又给出了加戏的充分理由。

所以这场吻戏,注定是要拍的。

季寻池问:“这场戏什么时候拍?”

花江郁回忆:“可能是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季寻池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

她知道花江郁在纠结什么。

二十岁的花江郁说自己的初吻还在,而她又那么多次向喜欢的恋人表达对于亲吻的憧憬和期待,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即将有一场吻戏要拍。

她们在意的从来不是拍吻戏,而是初吻的意义。

“……季寻池,我好喜欢你。”

“嗯。”

“我好想和你亲吻。”

很想很想,耳鬓厮磨,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季寻池艰涩:“我知道。”

因为我也想。

她望着时钟摆动,一分一秒不停歇。

花江郁因为她的沉默,心再一次跌入到了谷底,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池水里,冻地四肢百骸都在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