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花不知道,它越可怜约会令施水上头的花农高兴。

花农手中水壶的水好像永远浇不完,花朵的腰弯了又直,天黑了又亮起,朝霞又被染上了晚霞的色彩,早起的鸟叫声被黄昏的蝉鸣替去,等床上的人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

这场浇花浇了整整两天多的时间。

房间里一片黑暗,季寻池睁眼的时候,忽然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缓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看时间。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日历和时间,季寻池面不改色地又按灭了手机。

她提离婚又和好是两天前的晚上,她和花江郁在家里足不出户地呆了整整两天多。

季寻池发出的动静连带着影响了花江郁,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时,也和季寻池一样缓了一会儿才清醒。

等清醒过后,察觉出两个人此时的情况,花江郁闭了闭眼睛,虽然已经两天了,还是没办法立刻接受。

她和季寻池自这两天在家里都没有穿过衣服,期间穿过的唯一称得上裹体的衣物就是厨房里的围裙。

可那围裙穿了还不如不穿。

她们两个人早就把房子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肆意地在家中度过了糜乱的两天,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到厨房,从吧台再到卧室,跌跌撞撞地造访了许多地方。

花江郁抬起胳膊,上面都是还没有消下去的痕迹。她开口时的声音比那天睡前还要哑,一看就是用嗓过度造成的:“季寻池,我好饿。”

这两天她的运动量实在很大,虽然睡醒了也有做饭吃饭,可是那些饭真正吃下去的实在太少了。

季寻池其实也饿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被饿醒的:“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