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纪蔚央得意地看向晏暖。
会客厅是她特意布置过的,家具都是吩咐人往贵了挑,身上的礼服也是刚买不久,这次她一定要让晏暖赔笔大的。
一个绘梦师能有多少家底?
纪蔚央无不乐观的想,只要让晏暖倾家荡产,迫于生计,她会接自己单的。
当然,现在晏暖赔偿的钱,之后她都会以绘画报酬的方式还回去,只多不少。
晏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指腹捏着纪蔚央给她的单据,一张一张的看,直至翻到最后一张,她才抬起头看向纪蔚央,温声道:“卡号给我。”
“没关系,你要是拿不出钱,可以考虑接我的单,价格随便你开,还清债务之余还能有得赚……”
似乎是突然意识到刚才晏暖的回答并不是她所预期的那样可怜无助。
纪蔚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惊讶于一个小小画师在面对比上次刮车事件翻了几倍的赔偿金时,态度仍旧云淡风轻,甚至连一句讨价还价的话都不说。
纪蔚央不信邪,蹙着眉把自己的卡号发给了晏暖,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赌狗。
她就赌晏暖是在装腔作势。
晏暖肯定是察觉到她的目的不是要她给钱,而是要她接单,在这跟她装大尾巴狼呢。
可晏暖下一秒就把钱转了,没有半点犹豫。
纪蔚央脸颊火辣辣的疼,也是这会儿才恍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