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再用这个样子见校花了。
可是我多么爱她,她又多么爱我。我们对对方的追逐像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她依然每天都来——那时我已经住在了精神病院的单独包间里,作为重点看护的病人,她穿过精神病院充满了各色嚎叫与不堪的走廊,就站在门口等我开门。
我始终没有开门,甚至只敢站在重重防护的玻璃窗前,远远的看一眼她清瘦的背影。
偶尔有一天,她不再来了,只托人捎来一封信。
信上她跟我描述外面的现状,跟我描述她今天看到了多么好看的太阳,江水多么清澈,她多么想我。我们像是从笔友开始重新认识了一遭,我不肯见她,她就用这种方式让我身边充满她的痕迹。信件越来越频繁,我越来越思念校花。
我想从这里出去,然后看一眼她,只看一眼。
这被视为我康复的讯号,惊动了我的主治医生。他长得很帅,生了一张做明星的脸,此刻毫无形象的不顾阻拦,抱着我哇哇大哭。
是的,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他就是后来的校草。以计算机系第一名的身份,为我跨专业去读了心理学。
他如之前故事里爱校花那样的爱着我,他也像校花一样爱我。
我终于开始尝试着配合治疗,踏出了时隔几年再走向世界的第一步,校花依然会在我治疗的期间给我写长信,她把这作为我认真治疗的奖励,而我也拿起笔,用颤抖的手写下了第一封回信。
刚写到晏沉亲启,我泣不成声。
我们开始像真正的笔友,我给她讲因为服用药物导致身体的肥胖,如小姑娘一般和她说出院了一定要减肥,她每次都嘴很甜,说什么只要是我,她什么样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