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还有一堆农妇坐在分?筒的院里打算死磕到底,看?样子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薄青城冷冷一瞥,“我素日告诉你们什么?”
“诚……诚为天下先??”跑风的小伙计试探着说了一句,被顶头的执事?瞪一眼?,又缩了回?去。
薄青城倒多看?了那伙计一眼?,示意?他说得不错。
又道:“‘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心里不算计这个便宜,如何能?吃这么大亏?”
执事?手足无措,“我也是为了长盛坊。”
薄青城不怒反笑,“到底是进了长盛坊,还是入了你的私账,恐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食指微曲,轻敲桌板,“咚咚”两声,那执事?吓得肩膀悚然跳了两跳。
见老大不再?说话,似乎脸色稍霁,便尝试为自己辩解:“您不知道,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有多难缠,钱就?送得迟了点,这会儿已?经?满地撒泼了……”
“头发长,见识短?”
薄青城冷笑,“你的头发在哪里,见识又在哪里?”这个执事?是个癍癞,听了这话,不可谓不扎心,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拿我的牌子去钱庄里支钱,趁夜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
嫌恶地看?了此人一眼?,原只想着此人是个不重色的,想必不会惹出风流事?来?,这才?发配到了花会去,在脂粉堆里迎来?送往。没想到不图色的背后,原来?是因为给铜臭堵住了眼?睛。
连彩筒都敢耍花样,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赌坊还做不做得下去,这摆明了是要砸他的招牌。
看?了一眼?跑风的小伙计,抬手招了一招,“你留下,把今日的见闻跟我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