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绕至后脑,将她嘴边的红布系得更牢靠,不打算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现在有点怕了她。
不知道她话里?的哪一?句是马,哪一?句是鹰,哪一?句藏着淬火的白刃——马背会载她远走?,羽翅会带她高飞,而白刃,则会不经意间将他从前胸洞穿后背。
支肘俯趴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逡巡,他的身子抬得很高,似乎相当克制,正?在竭力避免任何不雅的触碰,然而,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珠却极尽冒犯,猫一?样舔她苍白的脸。
“如果你想说的是没有尽兴,那么——我会帮你。”
伸手拔掉她头?顶的木簪,乌发如瀑,顿时?泻满枕衾。
随意挑起一?缕发丝,饶有兴味,“它们流动起来是什么样子?”
“有人见过吗?”
说着去解她的袍带,恶趣味地比手,掐一?把楚腰,“瘦成这样可不好。”
尚未触碰到她的小腹,她却激烈地颤抖起来,腰背蜷缩,像一?只?被烈火炙烤的虾子。
薄青城停下指尖上的动作,紧张地撑身而起。
眉头?紧蹙,沉默片刻,“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身下的人似乎在颤抖,连呼吸都滚烫。
他有些慌了,却故作强辞,“告诉你,我问过大夫,孕期三?月后可以?同房。”
说完这句,又?自嘲似的添一?句,“如果……还在的话。”
“孩子”两个字,叫他不忍说出口?。
他不大相信这个狠心的女?人在外面?这么长时?间,真的会无所作为。
她会对他的骨肉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