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良久,已?经到了三更,还不见人回来?,门?外安静得可怕,透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连虫鸣都绝迹。
她试图推门?看,万籁俱寂,只有望斗上的?几盏风灯明明灭灭,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不远处的?大堂里传来?几声咳嗽,她觉得有些耳熟,蹑手蹑脚地走近。
那里似乎无比耀眼,灯烛煌曜如白昼,浓郁的?酒香在空中氤氲,却渺无人烟,像是一座摆满了血肉牲祭的?孤寒祭台。
从门?缝里淌出?一湾殷红血迹,沾在许青窈的?绣鞋上,她却浑然未觉。
直到向前再深入几步,目光所及的?一刹那,她呆立在原地。
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几乎占满了整座大堂,桌上的?酒食似乎还温热,在灯下袅起轻薄白雾。
她怔得不能走动,腔子里压抑得连一声惊呼也?无。
一双血迹斑斑的?大手环上她腰间,冰凉的?下颌抵在她颈间,嗓音低沉沙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回答,他便开始胡作非为,狗样?咬人,孩童般呓语。
然而她一动也?不能动,除了颤抖。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立刻激发他的?欲望,使他一时有点分不清,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和眼前这场杀戮的?关系。
他只觉得,它们好像有某种相通之处,前者尚未尽兴,后者难以纾解——她是解药,还是毒药?
或许他该试一试。
“你干什么?!”关公像和香坛被扫落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她,不过不是神龛,而是祭物。
等他挺身上来?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