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收势,黑夜里传来微弱的回音。
始作俑者的指节还叩在笼子的铁栏杆上。
廊上的莲花滴漏沥了三下。
许青窈仰天长叹,深吸一?口气,探头进?去,眯起眼睛,冷厉地瞧着笼中人,半晌都未曾挪眼,意思是“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薄青城指指门口,又敲敲隔壁。
意思很明显了,他这是要跟着过去。
“休想。”
许青窈的话?音刚落,笼子里的人就跟疯了似的,抡着脑袋往硬铁上撞。
直到满头鲜血地盯着她,大约是见她还没有作出回应,他眸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跃跃欲试,似乎还要再来一?遍。
“好了!”许青窈制止他。
夜太深,再这么耗下去,明天的活计都别想干了。
反正钥匙在她手里,他也出不来,她住的隔壁是个小套间,就让他在外面?呆一?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这里的地板都是打磨过的白方石,极光滑,饶是如此,这笼子对她来说?也十分费劲。
看她推得费力?,却是实实在在地允了他,他高兴地站起来,也在笼子里面?帮她推。
“你还好意思站起来?”许青窈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知不知道。”
一?边在心里腹诽,这人真是心机深沉,连发癫都不忘威逼胁迫。
也得亏她心善,要不这人就算把头撞掉,也没人管。
既然谈到心善了,也就送佛送到西,随手朝笼里丢一?条棉帕,意思是要他止血。
终于?将这癫子打发足够,她这才能步入里间卧房,寻她的一?枕黑甜。
这门很巧妙,是一?面?带有机关的西洋大菱花镜,在镜面?翻转之前?,是断断看不出里面?还另有乾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