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和账庄竟如此相异……难为你想出?这些法子,不?怪财流从你门前?滚滚过了。”
薄今墨在南窗下?的紫檀茶桌上冲茶,将花色的锦囊解开,从中倒出?苍冷的茶粒,经开水一滚,叶子在兔毫盏里舒展开来,又缓缓沉浮。
亲手把茶递给?上座的女人,指着手里玲珑精巧的锦囊。“不?如你这法子好用,现在送礼都讲究这个,各地的茶商都在学你们茶康号。”
“一点小把戏而已。”
暗金色茶汤泛出?暾暾热气。
窗下?坐着的女人身穿鸭卵青镶领对襟小袄,上绣银白小朵茶花纹样?,下?身着艾绿长裙,清雅闲适,如林下?之风,哪里有半点铜臭气。
偏偏手里的算盘敲得响亮。
薄今墨见她只顾低头瞎忙,连自己捧来的茶都不?喝,遂捻着身上白色道袍的袖角,炫耀似的递给?对面人看,“瞧瞧,咱们俩穿了一样?的颜色。”
许青窈看一眼,又想叹气,又想笑,“差得太远,你那明明是白的。”
少年变戏法似的,将袍角一翻,露出?松绿的里子。
“是不?是?”笑得得意。
“幼稚。”
许青窈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盏,强掩笑意。
回到正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想好了?”薄今墨指的是开钱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