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一脚踢出去。
那人也真的再不纠缠, 就?这么爬上岸去了。
许青窈见他黑袍湿透, 紧巴巴地贴在削瘦的躯干上。
睫翼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朝水里浸去。
薄青城隔着缂丝屏风, 一面低头系腰带, 一面打量池边发髻斜堕、面色慵倦的女人。
“给我下毒,把我害成这样, 你也是自作自受。”男人语气阴冷古怪,脸上笑意却?盛,薄唇艳丽润泽,像是刚吸了血的鬼怪。
“我受什?么了,我好得很。”许青窈仰头,把后?脑勺搁在池沿,像是要昏昏睡去。
“你当然?好得很,你是爽了,我却?要被活活憋死。”
“这才叫自作自受。”她竟然?笑了。
“你下半辈子要守活寡了,也不管?”
“本来不就?要守吗?没你,我过得好着呢。”
“没我你早被沉塘了。”
他抓着一把玫瑰瓣往她那儿洒,到底花瓣质轻,都落在自己脚下,遂又伸手捞了两把,故技重施,玩儿得不亦乐乎,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不经意吐了这么一句。
许青窈不想谈旧事?,扯絮似的,一抓就?是一箩筐,但这个她却?有说?道。
她后?来无数次回忆祠堂那夜,缝缝补补,总算拼齐了所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