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如同白昼流星闪过,有什么东西亮起来了!
心里浮浮沉沉,从前的事情全浮出?水面,再联系起漕粮海运,蜀中?之行,以及,离淮之前薄今墨忽然的背叛——她明?白了!
一瞬间七窍都被打通了似的,她全明?白了。
在徐伯喂过药后,她重新坐回去,看向不?省人事的少年?,笑中?带泪,“还不?醒来吗?”
见床上的人依旧悄无声息,许青窈俯下身去,附在他耳边,定声道:“我已经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了。”
“你要做的事那么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她第一次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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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牌坊公举期间为了避嫌,又?或许是眼不?见心不?烦,许青窈照顾薄今墨这几天,薄青城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底下人说,薄青城如今在外面另外购置了一所宅子。
许青窈并不?在意,这个人自?打上次从饶州赴宴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大约是真?的捞到了什么好处。
入夜,席散。
薄青城带着一身酒气从洒金坊出?来,身后跟着的旺儿开腔,“二爷,这个清江漕船厂提举的位子,也太委屈您了,咱们朝上面打点了不?知多?少,不?说那流水一样?的银子,单就是冲着咱自?家被并入的沙船,也该您得个主事不?是?”
薄青城笑笑,以一种无所谓的口气道:“知足常乐。”